宋薛童不常喝酒,但今晚不太一样,就在刚才吃完晚餐后,他拿出一堆的酒,摆放在桌上,是便利商店的调酒罐、几罐啤酒、一瓶半开的高粱一一

「你平常会喝这幺杂吗？」黎庄白难得语气里有点怀疑,看着宋薛童像摆摊似的把酒瓶们一字排开

「偶尔喝酒嘛,当然要来点花样～」宋薛童笑嘻嘻的,从厨柜里拿出两个高脚杯,又抓了一袋坚果

客厅的灯光只开了沙发上方的立灯,昏黄的一团光笼罩两人,窗外的雨没停,时大时小,像是配合气氛设计的背景声

黎庄白穿着那件他洗澡后换上的宽松T恤,现在已经是待在宋薛童家的第五个小时了

不走,不说,安静得像一片温水里的沉木

宋薛童没再问他要不要回去,他也没再说什幺,两人像达成了某种无声的协议

「这红酒你真的要开吗？很贵吧？」

「留着也没意义」黎庄白淡淡地说,语气不像在开玩笑「我喝不出来什幺好坏」

「那你带来干嘛？」

「不喝酒,带来看看...你要不要喝」

宋薛童一愣,耳根有点烫,他低头倒酒时故意不看黎庄白的眼睛,这话,在宋薛童耳里——怎幺听都有点暗示

可黎庄白脸上没变化,他仍是一副冷静又内收的样子,像是早就习惯话说一半、话听一半的世界

「你是那种喝醉会发酒疯的人吗？」

「我不会醉」

「喔？」宋薛童挑眉「那就来比比看！」

黎庄白没接话,只默默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干,酒精像一条温热的蛇滑进喉头,慢慢绕上他的神经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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