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得像快压不住了情绪的胸腔。

语婕坐在空无一人的练舞教室里，窗外只剩昏黄的路灯光从百叶窗缝间洒落，在地板上拉出一条条破碎的光影。

她抱着膝盖，额头抵着手臂，像一只被逼进角落的兽，安静，却遍体鳞伤。

门被推开时，她没有回头。

脚步声落在木地板上，稳重而熟悉。

林泽宇没有开灯，只是在她身后停住，低声开口：「我没有想要看到那一幕……可我也没资格说什幺，对吧？」

语婕动了动手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慢慢擡起头，回过身去，眼圈还红着。

「对不起，我夺走属于妳语婕的人生。」

「不是要你道歉。」泽宇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什幺，「我只是……我真的撑不住了。」

我不想孤单一人，我想要我的生活有妳跟芷晴。

⸻

他坐下来，靠近她的位置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夜里交错，模糊了时间。

「我爱妳们。」泽宇低声说，像是终于承认了埋藏已久的痛。

语婕愣住，喉咙一紧：「你……」

「从交换之后就爱上你了，语婕。」她转过脸，眼中是浓得几乎要滴下来的压抑情绪，「不对，是你，泽宇这个灵魂，不管是在芷晴面前的妳，还是现在的你。」

他擡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她的下颔，语婕没有退缩，只是睁大眼望着他。

「我也爱芷晴。」他苦笑一声，「爱她的坦率、她的真实、她的勇敢……我们三个之间，已经不是谁先谁后，谁爱谁多一点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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