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校园静得几乎能听见书本翻页的声音。

语婕坐在泽宇的书桌前，笔电画面上开着数学讲解影片，但她根本听不进去。

她的眼神游移，最后落在书桌抽屉微微突出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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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只是想找支笔，却在拉开抽屉时，摸到一本封面发旧、边角微翘的黑色笔记本。

没有任何标题，只贴了一张贴纸，上头用潦草的字写着：「Z.Y’s Lab」。

语婕原本想把它放回去，但手却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样，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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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泽宇的笔迹，工整却带点压抑感。

第一页写着：

「我是不是太安静了？有时候我在她们身边，像个影子。」

语婕愣住，那个「她们」显然指的是自己和芷晴。

她捧着日记，坐回床边，翻开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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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晴今天帮语婕绑头发，好好看。我好想靠近，但我不知道怎幺说话才不会奇怪。」

「语婕是太阳，芷晴是月亮。而我，只是一个影子，也许是那种无人注意的傍晚雾气。」

语婕怔怔地看着这一行行笔迹，内心像有什幺轻轻地碎了。

她一直以为泽宇只是个成绩不错、话不多的男生，总是静静站在角落，不吭声。

但现在，她才知道他也曾那样炽热地凝视她们，只是把所有情绪都藏在了字里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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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到最近一篇。

「我又梦到芷晴了。在梦里她回头对我笑，我想伸手去抓，但醒来只抓到满手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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