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照进教室，粉笔灰在光束里悬浮飘动。

讲台上的老师口中念着英文单字，语婕却只觉得那声音像远方的电流——嗡嗡作响，无法听清。

她坐在泽宇的位置，指节死死压在桌角，脸色苍白，额上有细微冷汗。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日老人那句声音：

「你们，永远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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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突然传来粉笔折断的声响。

语婕猛地站起来，椅脚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音，引得全班回头。

「我不舒服，先走了。」

她甩下一句话，不等老师回应，便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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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冲出校园，太阳照得人头晕目眩。外套拉链开着，里头白T因为奔跑而湿了一圈汗。

她走进一条人少的小巷，靠墙站住，大口喘气。

这不是她的身体。

不是她的声音。

不是她的脚步声，也不是她的影子。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谁。

那种撕裂感，就像灵魂在排斥这副壳，但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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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猛地一拳砸向墙壁。

墙上掉下一块灰，手掌立刻泛起红肿。

「操你妈的灵魂交换……！」她低吼，声音低沉而陌生，这不是她的嗓音，她恨这一切。

她坐下，抱头蹲在地上，额头贴在膝盖，泪水从眼角滑落，却不敢放声痛哭。

⸻

天快黑时，泽宇才找到她。

她靠在废弃仓库的铁门前，满眼空洞，像被掏空。

「我带了饭。」他把便当放在她旁边，轻声说。

语婕没动，也没说话，只是转过头，把脸埋进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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