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操场的晨光从树缝间洒下，映在泽宇——以语婕的样貌——脸上。他戴着口罩、压低鸭舌帽，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闪躲。这是他和语婕约好的会面时间。

女生制服穿在他身上依然显得不自然，脚上的黑皮鞋咯吱作响。他快步走向那个穿着男生校服、站在图书馆后方阴影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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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婕双手抱胸，神色阴沉。「你到底怎幺走路的？整个人像在跳交际舞。」

泽宇翻了个白眼：「那妳呢？你昨天在我宿舍睡觉会磨牙，我室友以为我中邪。」

语婕叹了口气，擡手揉了揉太阳穴，但动作太大，像是在捶头。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男生，赶紧把动作改小。

「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演下去。」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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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试过找回去的方法。

回到天台，站在原本被雷劈的地点。他们模仿当时的站位、天气、甚至再牵起彼此的手。

「你确定这样就能换回来？」语婕蹙眉。

「电影里都这样演啊。」泽宇轻声说，语气却明显心虚。

她忍不住笑了：「你以为我们在拍奇幻喜剧吗？」

下一秒，天台依旧寂静无声，没有闪电，没有剧情逆转。

他们的手紧握着，彼此的体温渗进对方掌心，但什幺也没有发生。

那一刻，风从两人身边刮过，语婕忽然有一种掉进真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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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楼梯间沉默许久。

「你有想过……这可能永远回不去了吗？」语婕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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