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我？」

语婕——不，现在应该说是泽宇——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地上坐起来，那张熟悉的脸孔皱着眉，惊恐万分。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冷、干涩，却不是她的轮廓。

泽宇则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校服——女式制服，紧身的腰线，还有……他不敢再往下看。

「……我有胸欸？」泽宇的声音有些尖细，那不是他平常低沉的嗓音，是语婕的声音，透着惊吓与不可置信。

语婕瞪着泽宇那张「她自己的脸」，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别乱碰我！不，别乱碰你！啊——我好乱！」

两人对看几秒，谁也说不出话。

⸻

雨已停，天空只剩潮湿闷重的空气。两人逃下天台，一路穿过走廊。

泽宇用语婕的身体跑步，脚步踉跄，每一步都不自然。

「妳平常走路都怎幺走的？脚这幺细，怎幺这幺难控制啊……」

语婕则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男生制服宽大，袖子太长，她下意识伸手抓了抓后颈，却发现手指粗硬，连指甲都短短的，像不是自己的。

她咬牙：「你刚刚是不是拉住我？」

「是妳先抓我的啊！」泽宇抱怨。

「所以我们才……」她话没说完，便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这太疯狂了。」

⸻

两人来到废弃的储物间，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敢开口讨论。

语婕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来回踱步。

「好，现在的重点是，我们要先冷静下来。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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