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议之后，公司里空气的味道彻底变了！

以前，我走过走廊，最多有人喊我一声「林副理」，语气里是职场的礼貌和应付；可现在，我听见的，是更多压低的耳语、更多若有若无的试探眼神。

人性有时候比真相更难对付。

新主管被总部带走调查的消息像炸雷，轰得每个人心惊胆战。

有人暗地里为他收拾烂摊子，有人转身就开始巴结我，语气一夜之间变得客气得过分。

最可笑的是，那些曾经嘲讽过我「小女孩别多管闲事」的人，现在笑容比谁都甜。

—

「林副理，我给您倒杯咖啡？」

「林副理，这周报表我帮您先整理好了！」

每次有人开口叫我，我都想笑。

可我不能笑，我要比他们更冷，更稳；因为只要我有一丝得意，就会被人找到攻击的破绽！

所以我戴上了职场最坚硬的面具：「点头、微笑、谢谢，不动声色。」

—

晚上回到江奕晨的公寓，我刚把包放下，他就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汤。

「先喝了，今天有人找妳麻烦吗？」

我看着他因为煮汤渗了薄汗的额头，心里忽然一暖，忍不住笑了一下。

「怎幺了？」

他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丝慌乱：「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把热汤接过来，声音比我想像得还要轻：

「奕晨，谢谢你。」

他怔了怔，低低地笑了一声，坐在我旁边：「我以为，妳最讨厌说谢谢了。」

「可这次……我真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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