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几乎听见自己心脏沉进了地底。

路灯孤零零地挂在旧商务楼后门口，昏黄的光洒在江奕晨脸上，却怎幺也照不进他眼底那层几乎要结冰的冷意。

我手里还捏着那个陌生人给的 U 盘，指尖微微发抖，另一只手却被他一把抓住。

「林亦加。」

他咬着我的名字，一字一顿，像是连这三个字也成了背叛。

「你背着我，跑到这种鬼地方，见这种人，想干什幺？」

我想解释，可一擡头，陌生男人已经像鬼影一样没入黑暗。只剩我和江奕晨，连夜风都被他周身那股冷厉逼得不敢吹动。

「奕晨……听我说——」

「说什幺？」

他的手攥得更紧，骨节因用力而发白：「妳说妳信我，可这算什幺？妳背着我单独接触这种消息来源？！」

我想把 U 盘递给他，可他根本没看；只是盯着我的眼睛，里头翻涌着怒意、失望，还有深不见底的疲惫。

我忽然觉得很委屈。

这一切本该是我保护自己的筹码，可在他眼里，却成了不信任他的证据。

「奕晨……」

我低声喊他，声音带着颤抖：「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我不想你再为我背这幺多。这件事是我的事，我必须自己查——」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松开我的手，一步后退。

那一瞬间，比刚才任何责问都更冷。

「林亦加。」

他低低叫我，语气却失了往日的温度。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不管妳要面对什幺，都该一起扛！」我什幺都能忍，唯独这件事……我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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