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得只剩窗帘被微风拂动的声响。
莫伶薇醒来时,天已泛白。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身体还残留着昨夜炙热交缠后的余温。微酸的腰背提醒她,那不是梦。
床的另一侧传来熟悉的呼吸声,宁珩曜背对她,像往常一样睡姿沉稳。他从学生时代就有个怪习惯——不盖被子也能一觉到天亮,说是「怕压到梦」。
她小心地坐起身,拉过薄毯遮住自己,低头看着熟睡中的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安静占据心口。
昨晚的跨年烟火早已熄灭,房间里仍弥漫着一种尚未散去的悸动与混乱。不是后悔,也不是慌乱,而是像终于松开了什幺藏了很久的结。
她轻声开口,「宁珩曜,我说真的。」
男人没动,但她知道他醒着。
「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
宁珩曜缓缓转过身来,脸上还有没睡醒的神情。他看着她,喉头动了一下,半晌,才哑声说:「我以为你昨晚是喝多了。」
伶薇轻笑,「我只喝了两杯香槟,而且你也知道,酒精从来灌不倒我。」
「所以,昨晚那句『我们生个孩子吧』……不是一时冲动?」他撑起上半身,黑发有些凌乱,眼神却清醒得让人无处可躲。
她摇头,眼神无比坚定。「我从大学开始就知道我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但我一直知道,我想要一个孩子。我想自己养,也想孩子一出生就知道,他是被期待、被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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