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坐在宁语身边，侧身帮他把脚踝垫高，车内静音的同时，前排的中控萤幕自动切到新闻频道，摄影机反复播放他在签名会被抱起的画面，旁边是热搜词条的滚动条：「公主抱」「0719事件」「抹魂条款」。

主播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平稳：「虽然灵子在公共场合护主是合法行为，但本次事件触发了『抹魂条款』的争议，部分舆论将其与四年前的0719事件相提并论，那起事件至今仍是机构保密等级。」

宁语的手在膝上收了收，视线移向窗外，没说话，律低头，像只在检查他的伤，实际上眼角余光锁住了萤幕上的关键词，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轻敲一下，像在记录。

林琛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我不放心。」

这句话让车内的气氛微妙起来。律静默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宁语的鞋带上，比平常系得更紧，像怕他再次跌倒。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那是一种人类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但灵子不需要思考。

车内静得只听到引擎声，宁语忽然想到刚才的公主抱，他的臂弯、自己的脸、四周无数镜头，还有网路上即将爆发的讨论。胸口发热，低声道：「麻烦。」

律听到了，侧头看他：「我给你造成困扰了。」

「不是你的错。」宁语说，然后又补了一句，「只是......以后注意一点距离。」

律点头：「我会学习适当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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