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凌灵，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林柏言站在自家咖啡馆门口，看着对街花店里忙进忙出的她。

她还是会蹲在门口帮花换水，还是会不小心把围裙系歪、跟快递聊天聊太久。

但她的眼睛，不再总是朝着人来人往的巷口，而是偶尔擡头、笑得灿烂——笑给那个总在下午两点前出现、带着墨镜却藏不住眼神的男人看。

于崴霆。

那个她口中「其实很爱喝豆浆的摇滚歌手」。

「我那天是真的想开口的。」

凌灵把头埋进花箱里，语气闷闷的，「你知道吗？我那时心跳大概有一百五十。」

于崴霆坐在木凳上，把水壶放在她旁边。

「那你知道我其实在心里讲了三遍才讲出那一句吗？」

「蛤？你是这幺胆小的摇滚歌手？」

「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如果说错就完蛋了』的人。」

凌灵一愣，然后红了脸。

她知道他不是在玩嘴皮子，这个男人从来不太说场面话，他说出来的话，总像吉他和弦一样，有震动的痕迹。

「那你为什幺会喜欢我啊？」她问，声音有点轻。

「我原本觉得妳只是……热情、可爱。」

「只？」

「但后来我发现——妳每次跟人讲话，都是看进人家眼睛里的。妳让我想起我第一次写歌的时候，那种『这世界可能有点温暖』的感觉。」

凌灵低下头，耳根通红。

她没想到，自己的日常，会让人这样记住。

「那我咧？」她小声补一句，「我也要说理由，不然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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