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听完我的问题，你似乎很错愕……所以我没有急着知道答案……」何晶翎紧抓着自己的裙摆，「只是，现在呢？不，只要你愿意给我答案，等再久也可以的……只要、只要你愿意回答我。」

罗天莳没有回答，他澈底陷入沉思。直到何晶翎颓丧地垂下头，他才回过神来。

——纯白色是象征纯洁的颜色吗？

他终于开始正视她的问题。他立刻感到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是怎幺一回事。

何晶翎没再说话，只是坐回自己的位置，默默盯着桌面。

罗天莳很想追问她、想知道她那个问题是什幺意思，可是光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他就问不出口。他知道自己错过了时机，一个能够赢得她信任的某种时机。

隐约地，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弄懂这个女孩。好像自己多年来的学养知识在她面前都成了泡影、而这个世界也不再以常理运行，他的逻辑思维根本无法应付她任何一个表情动作。

何晶翎重新擡起头，静静看着他，接着忽然露出一抹微笑，笑容里带着苦涩。

又来了。罗天莳眼角抽了一下。

她突如其来的笑容，总会让他胸口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这是他从没在别人眼中感受到的，所以他猜想这大概不算是负面的情绪。但这仍让他感到慌张。

「没关系，教授……算了吧。」何晶翎一边苦笑，一边用她自己的右手轻捏自己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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