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总是独来独往。
在别人眼中,他是那种宁可与一只流浪猫说话,也不愿搭理同学的人。他没加班级群、不参加活动,下课后总是一个人离开,常常消失在校园边缘的那条石子小径。
但没人知道,他每天都会绕去那间废弃音乐教室,坐上至少十分钟,有时甚至不开灯不开窗,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像是等谁,或者等某个不再会来的声音。
他不弹琴了。
以前弹,现在不弹了。
钢琴对他来说,不再是音乐,是记忆的回声。那声音太清楚,清楚到只要一按下去,他就能看见那些自己千方百计想遗忘的画面——
那一年冬天,他在家中录音。父亲一边指导、一边记录他的手势,母亲坐在客厅给他们泡热可可。整个世界是温的、亮的。然后,那天晚上,父亲出门后出了车祸,录音机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再弹一遍,这段旋律你几乎做到了。」
几乎。
那是他人生最靠近某种「认可」的距离。
也就是在那之后,他不再开口说话太多,不再参加比赛,也不再录音。他把自己封在一个安静的空壳里,日复一日地活着,像是一盘没按下播放键的录音带。
那天下午,沈寻再次走进旧教室,发现录音机上的灰尘被擦过,磁带弹出了一点。他不惊讶,只是静静按下「播放」。
录音开始。
一段微颤却努力压抑的呼吸声,随后,是一段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不同,那不是空白,是被藏起来的情绪正在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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