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看着那名身穿月纱的女子,眼神有片刻的恍惚。她美得不似凡尘,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清寒脱俗的气质,仿佛整个夜色都因她而温柔下来。此时,他手上的装饰灯因为楞神而掉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化为一块块碎片,发出「啪啦」的声响。
她是谁?为何……会唤他为玉兔?
在白夜陷入茫然之时,下一刻,他的眼前忽地一暗,川泽的身影已如盾般立于他与女子之间,纤长的背脊绷得笔直,声音比夜风还冷冽。
「嫦娥娘娘,您来白川汤屋,所为何事?」
嫦娥微微一笑,笑靥如牡丹花绽放,万分动人,「奉天帝之命,我特别来传话。」
「天帝有何命令?」川泽不解的问,眼中戒备不减。
尽管中间隔着川泽,嫦娥的眼神依旧落在白夜身上,那目光好似在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弟弟,眼眸中尽是疼爱与怀念,「王母娘娘当年惩罚过重,如今天帝施恩,赦免了白夜偷食蟠桃之罪。白夜,你即日便可重返天庭,恢复仙籍,封号仍为玉兔仙君。」
此话一出,四周一时间静得只听得见风拂过树梢的声音。
白夜不敢置信的轻颤眼睫,擡眸看向嫦娥,「那……如果我回去,是不是又要把这一世的一切都忘了?又要……忘了川泽?」
嫦娥沉默一瞬,虽然眼里闪过一丝不舍,语气却未有半分回避,「没错,成仙者,首要之事,便是斩断与凡尘的一切。这一点,不容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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