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已过，热浪仍然不减。

校园里的树叶晒得发亮，地上的影子像被烘烤过的纸片，软软地贴着地面。

图书馆自习室里，冷气声细细作响。

子谦、书瑶、仲成、芷芸、语遥、阿诺围坐在一起，桌上摊开的是一份正式的合作意向书。

来自盛元科技。

★★★

「条件……还算不错。」知行一边扫过条文，一边皱眉。

「但有两个点很微妙。」语遥指着文件，语气冷静。

「第一，系统核心开发仍需交由盛元指派人员共管；

第二，团队必须每季提交营运报告给盛世集团审核。」

芷芸合起资料夹，语气比平常更冷：「说白了，就是披着合作外皮的半收编。」

仲成靠在椅背上，轻声问子谦：「你怎幺想？」

子谦低头，食指轻轻敲着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拿了这份合约，我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但也等于放弃了原本想走的自由路线。」

「会快一点，却不再是自己的方向。」书瑶轻声说。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

外面的蝉鸣透过窗户传进来，一声声，燥热而压迫。

★★★

晚上，图书馆关门前最后半小时。

子谦和书瑶留到最后。

整理完资料后，两人并肩走在宁静的校园小径上，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

「我在想。」书瑶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如果走得太快，会不会反而忘记了当初为什幺出发？」

子谦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放慢脚步，陪她慢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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