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的通识课是全系混班的大堂课，教室大得像小剧场，后排早就被当成午睡区，中排则是情侣专区。

子谦跟书瑶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淡淡的影子斜斜地铺着。

他手里拿着笔，没看笔记，只是时不时转笔，偶尔低声问她一句：「这题妳看得懂吗？」

书瑶把笔记本转过来给他，嘴角含笑：「我帮你画小重点了，你又没看。」

子谦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里那种静静的依赖与温柔，让坐在前一排的芷芸忍不住回头翻了个白眼。

「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低调一点？闪光弹都洒出教室门了。」

书瑶被她逗笑，正想反击，语遥凑过来小声说：「你们班那个讲课的老师，下一题要点名喔。」

「真的假的？」书瑶一惊，马上坐直。

子谦转笔的手停下来，淡淡道：「反正我有来，她点我也没差。」

「你最好。」芷芸嘴上说，手却飞快翻着课本找答案。

★ ★ ★

下课钟一响，整个大教室像泄洪一样冲出人潮。

仲成一手抱着外套、一手提着饮料，气喘吁吁地从后门冲进来：「点完了吗？！」

「喔～你完了。」阿诺从角落跳出来，「我们全程帮你压阵，但老师最后还是记下你没到。」

仲成哀嚎一声，转头看芷芸：「你有帮我记笔记吗？」

芷芸翻着包包，漫不经心地说：「有啊……但我现在想卖你一杯饮料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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