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当天，操场一早就挤满了学生与家长。

椅子整齐排开，红布条上印着「第○届毕业典礼」的白字，在微风中缓缓飘动。礼堂音响里放着熟悉的校歌，空气中有淡淡花香与即将道别的预感。

主持人清亮的声音响起：「典礼正式开始，请全体起立——奏国歌。」

仪式从序曲进行到高潮，校长致词、家长代表发言、学生代表答谢，笑声与掌声交错着流动，每一段话语都像是在替这三年的青春画下尾音。

★★★

轮到颁发毕业证书。

书瑶穿过红毯走上台，双手接过证书，对班导轻轻一鞠躬。

台下掌声如雷，林芷芸起立大喊：「高书瑶，最棒！」

李仲成不甘示弱：「高书瑶万岁——万万岁！」

连导师都笑着说：「好了好了，安静点，下一位准备。」

回到座位时，书瑶轻声呼了一口气，低头翻了翻毕业纪念册，那一页页熟悉的字迹像是定格青春的缩图。

「还记得妳偷塞给我维他命C，我才没感冒。」——芷芸

「妳曾骂我『成绩烂不是理由』，我现在感谢那句话。」——仲成

「记得每次考前，妳都留一张便条写『别怕』，我没告诉妳，其实那张纸我一直留着。」——子谦

书瑶的眼眶微热，将册子阖上时，忍不住擡眼望向远方的他。

沈子谦正望着她，眼中有笑，不多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她仿佛听见心里的什幺轻轻撞了一下，也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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