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的租屋处离学校只要两个公车站，可是中间隔着一座桥，交通不便利，就像血管两端挤不进去的血球，总有点壅塞。

到家后西瓜走进楼梯的阴影里便闻到熟悉的霉味。二楼租屋的狭窄走廊里，灰尘像是纱一般在楼层之间飘动，女孩继续往上爬，从半掩的门缝里偶尔能听到其他房间内漏出的中年男人咳嗽声。经过楼层转角处，她的肩膀不小心碰到黏黏的栏杆，也根本不在意。

她还在心里回忆着抚母指尖的放纵，还有快感到达时的不可压抑表情。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心里的某些话是哪里来的了。与其说是自己的心里话，倒不如果断承认是睡花子用她的声音说的，就像梦话一样；至于「女孩」的概念则是共有的，睡花子能在公共的设施里，环抱住自己，托着她的下巴一开一阖地，说话。西瓜也能暂时躲到其怀抱之中。

进到家门，两步内踏得完的玄关发出卡榫锈蚀的吱呀声，家具有意拖延时间，让女孩心里的邪恶有余裕细细流出家门。她屏息凝神，睫毛轻轻颤动，为了挣脱睡花子的拥抱，她再次吞下无缘佛的药。在心里预估、设置好该醒的时间……

在天亮之前，她只能让睡花子抱着，她要她……

脑海中再次浮现抚母缓缓坐下的姿态，她就坐在玄关的地板上，闻着门外的二手烟味，闭上眼学着抚母对待自己。自己对待自己，快感就来自这种大脑无法在两种感受间抉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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