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岚暄：『我是为你好』、『你别太敏感』……短讯一直响一直响，我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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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岚暄把陀螺收进睡衣的口袋里。

她的睡衣十分老旧，里里外外都起了毛球，刮得她很不舒服，不过这是她唯一一套有口袋的睡衣，她要穿着它，睡觉时才能把陀螺贴身收着。

什幺陀螺会停就是现实，她其实不信，但哪怕只有一丝安全感，她还是想抓住，就像她小时候明明知道桌子下不会比较安全，还是会躲进去。

一条人影在走廊现身。那人的下半边身暴露在月光下，应岚暄认出她是王家禧，也就是跟她睡同一间房间的二表姐。

王家禧语带哀怨：「怎幺又失眠了？」

「不好意思，吵醒了你。」

王家禧摆摆手便去关好厨房里的水龙头，再倒出两杯鲜奶放入微波炉。

这一来应岚暄便不好回房。她没话找话地问：「你的新工作怎幺样？」

「什幺新工作？」

应岚暄心里一凉。她明明记得她去过水族馆看王家禧。当时王家禧在水池里跟海豚嬉戏，玩得很开心。

「暄暄？」

她强作镇定地说：「没有，我以为你找到新工作了。」

王家禧不以为然地笑笑，「教师转行哪有这幺容易？」

说了这句话，王家禧明白她又犯妄想症了。她问：「你什幺时候覆诊？」

「下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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