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成之年回到家时，发现客厅的灯居然亮着，还以为是自己粗心忘了关灯，他用力甩掉脚上的皮鞋，又蹬掉了碍事的袜子，每一步都踉踉跄跄地走进来

「怎幺这幺晚才回来？」陆婉若轻声问道，循着声音看过去，「你喝酒了？」

看见睡眼惺忪的陆婉若，成之年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手中握着的水杯不慎掉到地上，瞬间洇湿了木地板。

陆婉若惊呼一声，赶紧跑到工具间拿扫具。她先把他带到餐桌边坐下，倒了水给他，确认杯子没破后，便开始一遍遍拖干地板。这一连串的事情做完后，成之年已经清醒了很多。

他低着头，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婉婉，我不知道你在等我回家，对不起。」

入春多雨，时间刚过十二点，雨珠开始敲打在落地窗前，窸窸窣窣的声音盖过了彼此的心跳声。

陆婉若蹲下来与他对视，眼神中透着一股暖意，轻声问道：「你今天到底在生什幺气？」

此刻的成之年失去了平日的温文尔雅，几缕头发垂了下来，身上的西装也变得凌乱，一呼一吸间满是未消散的酒气，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在短暂的目光交错下，陆婉若察觉到他的闪躲，伸手摇了他的膝盖，「你再不说，就要换我生气了。」

成之年感觉喉咙莫名发紧，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喝下，放下杯子后才低着头问：「你是把卓昀新安排好了，才在这里等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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