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之年挑了挑眉，「你别得寸进尺了。」

「一个字一千⋯⋯」顾岳纠结了几秒后才憋出了这个数字。然而，成之年却决然地出价，「两千。」

顾岳迅速计算了一下，一共二十一个字，但是他又好想出风头⋯⋯

「就你知道我有多少私房钱！」这次轮到他掏出钱包，将钞票一张张恶狠狠地塞进成之年的手里，一边嘀咕道：「那我还不如请吃饭算了！」

在这幺欢乐的气氛中，成之年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唐大瑜。

他用眼神示意顾岳先行离开，然后上车，在相对安静的空间里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医疗器材的运转声和唐大瑜孱弱的声音：「之年，我想趁着现在精神还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成之年听出她的不适，毫不犹豫地答道：「有的，大瑜老师请说。」

唐大瑜的呼吸沉重且夹杂着咳嗽，她艰难地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开口：「你应该也听得出来，我的身体快不行了。目前补习班有你、有嘉雪、有琳宴，我很放心。至于补习部主任的位置，我还是希望由婉若担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无论多幺不想面对，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当初成之年决定买下你好补习班时，唐大瑜就曾提及想把补习部主任的位置授予陆婉若。当时成之年没有答应，考虑到两人的关系及陆婉若的性格，他希望唐大瑜继续担任此职务，直到未来身体实在无法支撑再行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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