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个红绿灯，成之年随口问道：「这幺突然找你们开会？」

陆婉若一边嚼着饭团，一边烫口地回答：「大瑜老师说我们补习班要换老板了。」

话音刚落，成之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考虑到行车安全，他将车停靠在路边，直到呼吸平复。

陆婉若急忙递上卫生纸，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成之年接过卫生纸，笑着安慰她说没事。

「婉婉，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今天她本是骑车上班，车还留在补习班。

陆婉若推辞，「明天雅雅休假，她能载我去上班。」

在随后的路程中，两人没有再交谈。陆婉若安静地吃着饭团，直到车子转入巷口。巷子里没有路灯，成之年目送她下车，在月光下透过后视镜看着她走进最底处的那栋楼房。

这幺静谧的夜晚，连脚下踩过枯叶的声音都显得震耳欲聋，要是让郑柔雅听见车声，她一定会跑到窗台前，然后从三楼骂骂咧咧的喊成之年偏心陆婉若。

隔天是换老板的第一天，你好补习班正常运作。

午餐时间，餐厅里人流不断，陆婉若因为批改一年级的数学评量来得晚一些。

「婉若——」已经坐定的罗绮惠朝打饭的陆婉若喊道：「你男朋友上电视了！」

这头，她皱眉摇了摇头，手里拿着菜夹看向电视的方向，萤幕上显示出醒目的新闻标题，＂百大设计颁奖盛典，成之年设计师勇夺设计首奖＂，七十五吋的大萤幕上，成之年穿着一套酒红色羊绒西装，左手握着麦克风，右手握着水晶奖座，正在发表获奖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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