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最近响怎幺样？」

Mignon 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语气仍是那种轻描淡写的从容，却带着明显的探询，像是一把细长的刀刃，悄无声息地划开话题，笔直刺向影的底线。

影夹着烟，视线落在玻璃窗上的倒影，灯光映出的轮廓模糊而深沉。她微微偏头，声音低沉：「她适应得很好。」

「哦？」Mignon 的语气微微上扬，像是等待着什幺，随即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缓和，「她的适应能力一向很强，但这不代表她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影的指尖轻轻收紧，烟雾盘旋而上，模糊了窗玻璃上的倒影。

「身份不会影响她的选择。」

「包括她选择留在妳身边这件事吗？」

这一次，Mignon 的语气刻意放缓，像是一只静伏在暗处的猎豹，瞳孔收缩，捕捉着对方的破绽。

影听见了话语里的倒钩。

她轻笑了一声，懒散地吐出一口烟雾，声音裹着几分漫不经心：「妳到底想说什幺？」

「她的选择，妳真的会放手让她决定吗？」

Mignon 的声音不带起伏，却像是步步逼近的猎手，精准地卡在影的心理缝隙里，步步进逼，不给任何逃避的空间。

「如果她选择走向我的世界，我能用我的资源，让她站上世界的舞台，让她成为最耀眼的名模。」

「她将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真正的天曜纹响，而不是『桐生影的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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