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宛曛下班后来到「晴时雨娱乐」，趁着韩悦音演唱会筹备、表演定装间的短暂空档，在某间简洁明亮的会议室里，将完成的作业交给她。

「喔，真有妳的风格。」听闻程宛曛是为了别人作词，韩悦音眉眼都没擡，语气平淡得仿佛对她这项举动丝毫不意外。

指尖翻过纸页，韩悦音盯着那一行行的歌词，神情专注而冷静，没挑出什幺问题。只是阖上笔记本，站起身，手掌在桌面一撑，也像是对这份歌词押上笃定。

「放心吧，妳写的文字，我会帮妳带上舞台，传递给更多人听见。」

韩悦音擡眸时的眼神没有多余的情绪，却无声地告诉她「剩下的交给我。」着实让人倍感安心。

话落，韩悦音已经掏出手机拨号给音乐制作人，脚步几乎不多做停留，俐落地朝录音室走去，甚至一边低声背诵歌词，全然能从她的背影感受到仓促与干练。

将歌词交给韩悦音后，程宛曛忽然如释重负，乏力感瞬间席卷全身。

会议室外的玻璃窗倒映出她无力垂下的双手，眼眶下那淡淡的黑眼圈也在昭告着熬夜的奋斗。现在的她恐怕只要沾到枕头，就能立刻沉进梦里。

走廊转角伫立一台贩卖机，她凭意志力投了能量饮。精神恍惚的她甚至按到两罐，饮料接连掉落，清脆的碰撞声在走廊里显得格外清脆。

程宛曛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凉意，并把另一罐随手塞进包包里，留给晚点可能需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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