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红线是跟我连在一起的。」我哽咽地说着。
林兰听了以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是妳感应到的?」
我的泪水实在止不住了,这个女人怎幺比我还要怕痛?闭上眼睛,不管林兰的反应是甚幺,只知道现在应该吻上她的唇。
不知道吻过林兰多少回,然而这一次却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带着眼泪的咸味吻别。
这是唯一一次,她没有回应我。然而当我感觉另外两条暖暖的泪流时,她
却悄声地说:「洋葱跟我一样都很伤人,对不?」
「为甚幺我们都已经没有勇气?为甚幺我们要这样互相害怕彼此给对方伤害?」
「上一次恋爱伤太重,怕再来一回又要走一趟鬼门关。」林兰就连苦笑都那幺美。
我扭开了后门走了出去,这儿再待下去,我怕我就要在林兰的面前崩溃。
忘忧草后面的防火巷约莫有两个人距离宽,狂奔着,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直到我撞到一个人为止。
「月莲?」
那是小任。
✽✽✽
跟多年前搬出舅舅家到台中找凌荷相比,搬出林兰家其实并不困难。
因为谈第一段感情之际,我还带着原生家庭的包袱,尔后到了台北,我才发现抛开一切才是真正的自由。
我不像一般的女孩一样对衣服包包鞋子有所迷恋,因此只要能穿没破的衣裳就是好衣裳。我也没有贪想口腹之欲,非得要吃上甚幺高级山珍海味不可,于是在林兰的那间白色小屋里,我带走的细软简直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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