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告白了。」柯思彤语气平淡，表情也完全不惊讶，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样，「恭喜妳，活了十七年终于有人跟妳告白了。」

「妳都不惊讶？我都快吓死了！」张景熙见她如此冷然的样子，摇了摇她的肩膀，又重复说了一次自己方才说的话：「许宥澍那家伙跟我告白了！」

再听一次，柯思彤的眼皮仍没再往上擡半分，「所以妳想好要怎幺拒绝了吗？」

「拒绝？」张景熙眨了眨眼，从昨晚到今天，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然呢？妳要答应啊？妳喜欢许宥澍？」柯思彤的夺命三连问，让张景熙紧闭起了嘴，静下心来思考。她从昨天就在想该怎幺回应，可怎幺想都没想到拒绝这个选项──当然，也没有答应。

一整夜过去，直至现在，她仍不知道该怎幺应对那个今早自己到学校来的许宥澍。她知道自己不能够那幺自私、把问题拖着不处理，到最后搞到两人的关系破裂，但是，她仍对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不适应。

「如果是怕少一个朋友妥协，最后你们两个都会受伤，到时候妳要是哭得唏哩哗啦问我该怎幺办，我一定会用厚厚的课本砸扁妳。」柯思彤拍了拍桌上厚厚一叠的讲义与课本，张景熙也看得出她没在开玩笑，便没嘻皮笑脸地回应。

「问世间情为何物……」

柯思彤打断她的表演，「别用着一本正经又可怜巴巴的样子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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