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卷发下来的那一刻，教室里静得像时间被抽空了。

数学小考，满分一百分。林书晴的分数却只有六十五。

她盯着那个被红笔圈起来的数字看了好久，像是在看别人的试卷一样。

她很少考这幺低，至少在别人眼中，她从来不是会出错的那一类人。

但她知道，这张考卷里的错误，都不是不会做，而是当下脑子空白，连简单的公式都记不起来。

压力，累积得太久了。这是身体在提醒她：撑不下去，就会垮掉。

自习课时，林书晴趴在桌上，手还握着那张试卷。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卷边，像在把焦虑藏进那几个被折起的角落里。

沈厉川注意她很久了。从早上她进教室时眉头就没放松过，到现在坐着一动不动。

他不是没注意到她成绩掉的这件事，也不是没想过该不该说点什幺。

但他知道，林书晴不是那种喜欢被「安慰」的人。她会更想躲起来，像上次一样。

下课钟响起时，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经过她座位，顺手放下一本笔记本。

她擡头，愣了一下，看着那本封面写着『数学题目逻辑拆解』的笔记，然后再看他。

「我以前也搞不懂的题，都是靠这些方法。」他只说了这幺一句，就转身走开了。

林书晴没有立刻翻开那本笔记，只是轻轻地，将它收进了抽屉。

放学后，她一个人慢慢走出教室。那本笔记像在她包包里发烫。

那天晚上，她终于打开那本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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