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毫不避讳地注视着她，一瞬间，姜至心脏跳得飞快，想说点什幺，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了声。

她无意识抿住唇，沉默片刻后，硬生生挤出一句：「⋯⋯季时屿，你要叫我姐姐。」

被她回了这句，季时屿怔住。

半晌后，他回过神，被气笑了，「⋯⋯姐姐？」

「妳想说的就只有这个？」

季时屿皱起眉，语气明显不悦，姜至却顾不着他的追问，只觉头疼得快要疯了。

于是她咬牙，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和外套，强行塞到季时屿手里，然后就拽着他走去玄关，想逃离这个快令她窒息的困境。

谁知她才迈出一步，就被季时屿反手抓住了手腕，「妳——」

「这种事非要我挑明了说吗！」

厉声打断少年未出口的话，姜至甩开季时屿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见少年眼底闪过错愕，她擡手拨了拨头发，低下眸，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又努力让思绪保持清晰。

「是，我们之前的确是做了⋯⋯」姜至咽了口唾沫，连同把那些心虚咽下去，缓声道：「一些事。」

「但那些只是因为我一时冲动，你不要想太多了，季时屿。」

她落下这话，室内的空气仿佛骤然凝结般，少年的呼吸声都止息。

客厅的窗户紧闭，秋风拍打着玻璃窗，刮出一阵阵呜咽般的震音。

大脑的混沌感蔓延到了胸口，姜至攥了攥手心，绷紧下颌，又打破寂静，「⋯⋯总之，以后我的事你别管，也别再和我提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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