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陪裴恩珉聊了一些过去的琐事——我的存在可有可无的那种事。

我告诉他，他出道第二年声势大涨，第三张专辑卖破万张，首场演唱会两分钟内售罄，一票难求，公司不得已要想办法遏止黄牛。还提到他那首知名的〈夏日印象〉，刷新了音乐排行榜的TOP1周数纪录，直到被他自己下一张专辑主打歌超越。

「妳记得真清楚。」

「就说了，我从高中就是你忠实歌迷。」

我将自己手机递给他，让他看手机壳里的贴纸。

他一开始表情有些茫然，后来才逐渐想起来。

「现在我相信了。」他露出腼腆的笑。

千慧姐昨天说得没错，裴恩珉的确缺失很多记忆，但不至于到完全失忆的地步。

裴恩珉说，医生将他的记忆形容成散落的拼图，有几片能马上拼合，但有零星几片不小心滚到沙发底下，想捡回来得费点时间和力气。

「对了，妳以前和我说过那个故事吗？艾蜜莉。」

我摇头，「我也是最近才在书上看到。」

「妳喜欢看书？」

我愣住，这瞬间以为裴恩珉想起什幺，但看着他平静的神情，我立刻明白只是巧合。

「嗯，还可以。」和高中相比没有改变的是，我依然喜欢看他胜过看书。

但不可讳言，由于那时几乎每天到图书馆报到，阅读的确成了我的一种习惯，甚至成为我维生的工具。

「妳很会说故事。」他轻声问：「从以前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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