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我有一小段的记忆消失了,等回过神,已经上了公车,冯仁夏坐在旁边。
「毕业证书呢?」我呆了几秒,慌张的左顾右盼,我说好要把毕业证书拿去给许湘伶的。
「蒋商那。」隔了几秒冯仁夏吐出这句话。
「我们真的……不能去吗?湘伶家。」
冯仁夏没有回答,但我注意到他捏紧了放在腿上的拳头。
「现在是梦还是现实?」我在家门口停下,转过头问冯仁夏。
我很希望他只用一个字回答我,可惜没有,他说了实话。
我们又沉默了很久,离开前,他又挤出一句话,「需要时连络我。」
进到家门后,我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电灯都没开。
毫无真实感,人怎幺可以就这样忽然从世界上不见了?甚至没人给个明确的说明或解释。
我不知道呆坐在那里过了多久,直到家里电灯被打开,妈一脸惊讶又疑惑的看着我,「妹妹?不是说要和朋友参加晚会吗?」
「妈……」
「怎幺啦?」
「湘伶她……」
才刚讲完许湘伶的名字,眼泪就掉下来了,我花了好多时间才说出许湘伶离世的事。
即使没有哭出声,但眼泪却像水龙头漏水般,停不下来,斗大的坠落。
昨天许湘伶还笑嘻嘻地说有东西要给我,我们约好要一起看晚会,约好暑假要去很多地方玩。
我们曾经讨论过毕业的话题,我跟她国中毕业都没有哭,她说因为知道高中会和蒋商他们同校她不难过,而高中毕业后,跟我们还能继续联络,所以她也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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