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几位离开花阁的杂牌小艺女，正在宽敞舞台上，随着曲调起伏，顺势地吟唱诗曲，如黄莺般清脆宏亮，却又带点生涩娇柔情感。

梅衬雪整个人都晒得脸红，汗流浃背，连身体都跟着喷出热呼呼气息。「这？我真的可以吗？」明亮双眸充满着恐慌，连艳唇都被吓白。

「可以的。」清晰亮嗓的女子笑道，她眨了眨灵活双眼。

梅衬雪整个人都充满着闪亮希望，笑吟吟回应，「真的，我好高兴，可以跟李姐姐一起共享舞台。好高兴。」她整个人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两位女子一起十指交扣着，面对面，碰碰跳跳地在原地转圈圈。

清脆悦耳，铃铛般笑声传了开来。在这舞台后面，替闷热不耐烦的工人与师父们稍微一解心头上的浮躁与杂事多到手软的无奈。

「你们两个跳什幺跳，都要轮到将军夫人上场了。」一旁端茶水的胖夫人，单手提起铁壶，流利地倒满几杯水。嘴巴上吆喝归吆喝，也只是虚张声势地提醒一下。

两个人听到胖夫人声音，十指所扣住的佳人，带着别扭眼神，偷偷吐出粉舌当作扮鬼脸，梅衬雪星亮般眼眸看着朋友举止，欢乐春风吹过他们，彼此无声无息地张唇回笑。

一旁正在拿毛巾擦脸的粗旷男子，也跟着起哄，「稍微跳两下子又不会怎样？我们架的戏台子会被四只白鹭鸶腿踏个几步，就会垮掉吗？」他是连日搭篷的师父之一，这辈子除了摸木头，拿工具敲敲打打，除此之外，他什幺都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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