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鹤站在浴池边，开始慢慢脱衣。清澈的池水映出了他的倒影。不知怎的，他想起了许多年前，第一次与夫人相见的场面。当时，他还打了她一掌。如果知道今天会成为她的夫君，他想，当时的他是如何都不会那样下了重手。

是啊，如果当年没有遇到她，他现在又会如何？

是继续在山上修炼？去实现那个无数前辈都无法实现的成仙愿望？还是和哪一个师妹双修炼丹？还是……会像师公那样变得疯疯癫癫？

如果没有遇上她，爱上她，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水面上又映入了离歌的倒影，他约他一起洗澡。他正在给依然痴呆的玄明玉脱衣服。洗澡对玄明玉有好处。

「你来了。」君临鹤走到离歌身旁，离歌扶起已经脱掉衣衫的玄明玉：「来，帮把手。」

「嗯。」君临鹤扶玄明玉进入水池，离歌开始脱衣服。

君临鹤看着面无表情的玄明玉，他和离歌的医治算是有了些进展：「离歌，当年如果你没有遇到小舒，你现在会是怎样？」

离歌脱衣服的手微微一滞，是啊，如果没有遇上她，他现在会怎样？

他慢慢脱下衣衫，将长发挽起，步入浴池，靠在玄明玉的身体感叹：「或许我已经死了吧……」如果没有她，他依然被玄明玉利用着，他依然是属于风雪音的低贱男宠，他依然心怀愤恨，依然不想苟活。那幺，从时间上来推断，他估计已经自我了结。是她给了他生命，是她将阳光重新带入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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