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璇不由自主站到阿公头侧，帮阿公压缩氧气面罩。

赵秀慈擡起头来。「江、江总！好久不见，啊不！该叫你江V了。」（注：V，是VS的口语简称，意指主治医生。）

「秀慈，备Endo，抽药，准备插管！」听到这个命令，赵秀慈松了口气，几乎热泪盈眶，开开心心去准备插管用物。

「秀慈姊，他是谁？我不认识他。」朱佩璇一边帮阿公压缩袋瓣膜氧气面罩，一边小小声问赵秀慈。

「他喔，」赵秀慈微笑。「妳等下问妳VS好了。」

急救室大门滑开，江浩介走出急救室，向家属解释插管的急迫需要。随即回来双手戴上橡胶手套。「我都解释好了。学妹就定位，这根管子给妳插。」

「啊？」朱佩璇说：「我没、没插过管。」

「没插过？」江浩介皱眉，问她：「妳是住院医生吗？就算是R1也应该会插管了吧？」现在是五月，就算是急诊R1也已经待了快一年了。

「我只是PGY1，还没有独力插管过。」

「PGY1？」江浩介在国外时也听说过，据说是个新制度，几年前才刚实施的。所以已经没有R1而通通称为PGY1，虽然知道这一点，江浩介却没意识到一个PGY1和以前的R1会有甚幺不同。「那妳本科是？」

「眼科！」朱佩璇闪烁不安的表情让江浩介明白了。她之所以会出现在急诊，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不甘愿，的确不应该对她要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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