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穿过胸前的时候,是烫的。原以为金属冰冷,铁定会冻得他浑身发冷,实则不然。他笑了笑,疼得厉害,却是前所未有的痛快。低下头一看,血迅速沿剑身滴下,染在盔甲上,如雪地里的月季,鲜艳夺目,可惜将要枯萎。
眼前慢慢黑去,他也忘了自己说了什幺,只是觉得这时候不说不行,嘴里机械的蠕动。
太好了,总算是死也不用死在那处宫殿了。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模糊的想。
弥留之际,过往云烟回溯。
那时他的母亲因病过世,他成了孤儿。虽说死因归咎于病,事实上是她久病厌世,以一条白绫在大半夜自缢,他起床睡眼蒙眬间,最后一面是母亲长发覆面,悬在梁上的身子迎着穿过门隙的风微微晃动。
将死讯传得众所皆知是进来正要服侍母亲的小宫女,凄厉的尖叫声响彻云霄,连带惊醒了他。
父亲却只是露个一面,淡淡的说:可怜的孩子。起初还不时会过来探望他,后来却因其他的事疏于关心,渐渐也不再过问。
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时,正是春暖花开。长发及腰,琼眉黛目,鼻梁高挺,肤色如上等蜂蜜,说起话来声音略带沙哑,带着一点口音。
「你是什幺人?」
她走了过来,衣摆婆娑,惊动花间翩翩彩蝶,靠近的时候,捎来一股异色的香气。他愣住了,女人的眼睛凑近一看,阳光底下是淡淡的琥珀色。
他感到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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