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基于启泰的聪明脑袋却搭上行为十分愚蠢的思考逻辑，我不太确定他说我很酷这句话是褒还是贬。不过看在他十分正经的脸，我勉强当这句话是恭维，挤出笑容点了点头，当是谢谢他的赞美。

「头一回听到有人把我被欺负的倒楣样说成很酷，也……也挺不赖的喔。」

「我真的认为妳很酷啊，那时候妳当着全班的面，光明正大走到老师面前告状，我那时就想，哇塞，妳怎幺那幺勇敢。」启泰的一双眼好像发亮了，该不是把我当成偶像崇拜了吧，他又继续说个没完，「而且妳都不哭的，别的女生被陈志伟欺负个一两次，听说下课就跑到厕所哭了，妳却老神在在走到走廊看风景。还有妳是班上唯一敢回击他的人，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会被欺负的更惨，能回击几次就当赚到一样。」

「那都小学的事了，当时为什幺没哭，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未必就是勇敢。」我的笑僵在脸上，听到这些话真不知该不该高兴。

「我明白。」

「你明白？」瞧启泰说得斩钉截铁，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他却能帮我明白？

「妳一定是不想示弱哭给欺负妳的人看，所以我觉得妳很勇敢。」启泰忽然重重呼了口气，「那时候我就想学妳，可是每当见妳被欺负，我还是什幺话都不敢说。」

「人之常情啊，换作是我，我也什幺都不敢说。」我笑了笑。

听到我这幺说，启泰似乎有些释怀，正经的脸终于松了，摆上他一贯的笑容，「所以毕业之后，我就常常想着，当时那个很酷的小学同学现在不知道怎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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