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闪烁,光彩动人。
倾斜着,打在他的脸上,如水波潋艳,静谧地流淌。鼻若悬胆,深邃轮廓越发立体。乌黑的双眼清澄似海,眼底又暗藏漩涡,欲将人吸引至其中,禁锢你的灵魂──永生永世。
晚风习习,前侧的斜浏海微扬,散乱开来,一片蜘蛛网遮住眼帘,看不清他的表情;原本就神神秘密的他更加模糊不清了。
「要去哪里?」我停下脚步,没有转头,背对他问道。
他略作思忖状,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去『海边之家』?」
嗯了声,算是给他回应。我继续向前行。
无边无际,夜晚的道路总是闹轰轰,人声嘈杂,黑影斑驳,行道树扶疏,参差交叠。望眼欲穿,西天的路涯,一幕幕,皆零碎黑布拼凑,就像我们的记忆,不完整。
他负责开车,我闲来无事,撑起下巴,朝窗外看看一闪而逝的风景。月光落下,泼湿所有,散发出淡淡莹光,霜露也似儿地附着。
他开的车速不慢,景色很快掠过目前,镜花水月,彷若南柯一梦,虚幻多变。别人说女人有七十二变,景色如女人,无常。
停下车,安笠源起身开门。正欲开门时,他已绕过来,替我打开了车门。故作绅士,牵起我白白嫩嫩的小手手。
轻咳一声,说道:「喂!」头别过他处,远眺一溜溜昏黄路灯,在某一方,色彩缤纷的灯光与之交融,形成绝色美景。
「嗯?怎幺了吗,我、的、女、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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