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吗？」他擡头望着烟火消失后的夜空。

「恩！」我点点头。

「那……为什幺还哭?」

哭？

原来我还在哭。直到泪水流到嘴角边才被我意识到。

「因为……心很痛，脑子很乱。」眼泪流得更厉害了……有多久我早已不再流泪，不再…为了承佑而流，可他一回来，原本控制好的情绪，却又…崩坏了，而且…还不是在他面前流泪。

是在宣辅面前。

「不要再哭了！」他一把抱紧我，我的额头就抵在他的胸膛上，听着自己的啜泣声和他呼吸起伏的声音。

「照着自己的心，如果妳还爱他，如果妳还舍不得他，如果他仍在妳心里无法挥之而去，那就……和他在一起吧！」

听完，我怔怔擡起头看着他，泪水擦在他的衬衫上，留下淡淡水渍。

「但是……如果你爱我，就忘掉他，和我一起，我会……给妳幸福的，一定！」

他缓缓俯下身，低头……好像要吻我。

我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但唇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冰凉、触碰。

只有脸颊上微搔人的感觉。

「我说过，我会让妳以后留下的眼泪…都是甜的，而不是…痛！」他轻轻吻掉了我脸上存残的泪珠。

「所以……不准再哭了！」他扬起笑容，语气带点霸道，明明只是个小我四岁的弟弟，却像是比我大四岁的哥哥。

或许……他在我心里，仍旧是个弟弟，仍然像是我的家人，我一直把对他的依赖当作是家人的缘故，所以……眼泪才能轻易的在他面前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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