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泛着潮湿的气味，窗外的霓虹灯蔓延进来，这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这个晚上有些异常，无论怎幺放空脑袋，就是无法顺利闭上眼睛睡去。我有些烦躁的拿起放在床边的烟盒，踏出房间的那刻，我看见消失了许久的她出现在阳台。

我故意将脚步声放重，她听见声响后回过头望向我所在的方位，几个月不见，她的头发长了，凌乱地披散在肩上，漠然的态度使她的形体越发像猫的姿态。

对于不告而别与突然出现她没多做什幺解释，也只是见她泛白的手指夹着即将抽完的烟，将一团白色的雾吐在我的面前。我感到茫然，却也学起她的动作，将烟挂在口中点燃，让呼吸成为一种飘渺。

对于她，我已经没有任何能说的了，我们的关系已变得只能像现在如此，于空气中交流彼此的静默。

她将最后一口烟吸进肺里，手中的烟也随之降落在地面，五号红色平底鞋将烟最后的气息踩熄。


「还有烟吗？」她问，我摇晃了手中的烟盒，空荡荡的声音回应着。她耸了耸肩，不怎幺在意的样子，「我去买烟。」语毕，她遁入客厅，拾起外套穿上，在镜子前顺了顺凌乱的发。她时常借口去买烟让自己消失一阵子，上次也是。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仍在阳台抽烟的我。

那眼神似乎在说：「我要消失了而且不会再回来了。」

我甚至没有挽留，任她在肩上挂起离去时所背的背包。她转动门把，再见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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