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适晓一开始便可预测事情接下来可能发展的局面，无论如何，他会宁愿失信一次于斐紫燐、也不愿在舞会当晚，独自坐在教室等待。

太多「如果」的背后，大半是已经无可挽回的事实。

他始终清楚，蔺小直应该多少猜的出些许端倪；但适晓提不起勇气询问他，究竟明白到怎样的程度。

☆ ☆ ☆ ☆ ☆

像眼前的情况，该故作镇定地否决掉蔺小直的说辞，还是要面露惊讶地大叹为什幺他会知道？

不管作出怎样的反应，在对方眼里解读起来，也许通通是濒死前的挣扎吧。正同他那句「欲盖弥彰」，一个简单的动作言语，只显示出自己愈描愈黑罢了。

适晓无言地轻垂下眼帘、眨了眨，后续的动作停了，靠在椅上的身子感觉上溢着一丝……挫败的颓丧。

见状，蔺小直反而咯咯笑了出来，「我猜对啰？就说嘛，这段时间他找你找得勤，学长还真照顾学弟。」

「……」抿了抿唇，适晓不发一言地撇过头。

侧过脸的他，错过了蔺小直唇角旁一闪而逝的莫名笑意。

浓重的酒气味扩散开来，逐渐麻痹了知觉，蔺小直开始不堪地闭了闭眼──令人怀疑他是否诚如自己所言、没醉。

到底他看出了什幺？适晓惶恐地猜测。

不管蔺小直悉知到何种程度，即便他排斥、鄙夷、唾弃，全部都无所谓，只要……

只要聪明易感的他，别发现以往自己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包含着「情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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