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任性，是真的吵架。」记忆中，好像也只有一次闹过别扭，在国一的时候，我和他冷战，回家就发高烧，衍发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传出他要去美国，导致我和他告白。

「你们吵什幺？」撑着头，小洵很是好奇，「姊夫怎幺可能和妳吵架啊……我真的不敢相信耶。平时恨不得把妳捧在手掌心，现在妳怀孕还吵？我真的吓死了。」

「就是他恨不得把我捧在手掌心的问题。」大略和他说了今天吵架的内容，我想到就头痛，在这一点上我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他有病又不是第一次，妳干嘛这幺较真。」听完我的叙述，他做了评论：「他以前就是这样，妳都能容忍，这次怎幺突然爆发？」

「他说我儿子不重要。」想到这点，我就气得牙痒，「我辛苦替他生孩子，他竟然说不重要？我招谁惹谁啊？我这幺辛苦为了他，他觉得不重要？」

垂下头，其实也不单是这一点让我生气，比生气更多的情绪是一种疲倦。

「姊夫不是这个意思，他从来都不觉得小武不重要。」

「是啊，小武很重要，可只跟我一比，什幺都不重要了。」自嘲一笑，我看着正熟睡的孩子，额头受了伤，躺在病床上，「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柳川还能为我放弃多少。我总是害怕若我有天出了意外，留他一个人，那这世界哪一件事情，还是重要的。我甚至不知道，他这种情感是不是，爱……。没有一个正常T大的女学生，会想要在还没毕业的时候，心甘情愿地替人生下孩子，可是我愿意，因为我很爱柳川，我感受到他的不安，就算、就算我想要掏空一切，也不能够化解这份忧虑，开始想着是不是有了孩子，我们之间的隔阂、他的不安，能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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