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每到一个阶段,她就要反复问自己:「我们凭什幺活着?」
这时是2006年六月,俱乐部那夜焚风还没吹尽,走在信义路上仍弥漫一股臭焦味浑浑噩噩的笼罩在这邪恶街道。活在这里的人都逃不掉了,强迫自己舔拭这城市破损死皮,赶在深夜人佯装无知时静静地修护。他们被邪恶的糖衣给包裹住,紧紧缠在一块。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不用呼吸,因为不需要氧的,在平庸生活中自然的忘记这回事。谁能意识存活本身呢?那只会困扰生活而已。
晓初一、个、人住在和平东路旁的卧龙街上,彻底的一个人。她的生命终于死寂了。这个世界没有人持续记得她,而是逐渐忘记,死亡简单而言就是这幺回事。她脑细胞活动越来越单纯,例如上个月的思绪叫做嗅觉呼吸法,这个月叫做腹部呼吸法,她逐渐成为一种纯粹吸氧状态,没有生活、生存的问题困扰着她。
就这样恣意享受仅剩乐趣,悲伤地款待自己。
偶尔有那幺一天,大脑复活过来要求她问自己:「我们凭什幺活着?」
如果是凭着想要快乐,所以活着,那人们就可悲了。根据2006年某权威A公司最新调查统计,台湾人痛苦指数高达百分之六十五,总计五千份样本,来自分布各阶层与年收入取样。既然活着这幺痛苦,甚至感觉到共同的痛苦,为什幺还要力争上游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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