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彼此的呼吸慢慢平复，程碧风的心理活动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老六，让我起来一下。」他满手滑腻，得冲个水。

偏偏某人紧紧抱住他耍赖。「不要……」

「……」喂，还来？这又是闹哪出？

「小风，不要走好不好？」陆振远蹭着他的胸口，尾音拉长。

啊啊啊又来了哽咽个屁，你以前明明不是这种人啊！程碧风的人生实在没当过坏男人，不知该怎幺处理这种后续，只好开个玩笑：「矮油，不要哭啦，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射后不理？」

「我没有哭……」陆振远强调，他只是哽咽，还没开始哭。「只是……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跟我做……」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了，但精虫冲脑时还没感觉，爽完后才感到一阵空虚，陆振远有点悲从中来。

你一来、我一往，居然就晚了这幺多年。

「呃，」程碧风想起自己某回被干到飙泪还关不住的事，若陆振远是这种心情，那大概是真的难过吧。那句喜欢，他姑且是信了。

然而正因为信了，更无法轻易将陆振远当成发泄的对象，他对谁都能性爱分离，唯独陆振远不行－－不同于所有好菜或备胎，他不愿见到这人难过或失望。

自觉此时还不是解释的时机，但将心比心，他又开玩笑打了个圆场：「好啦老六，我一没强奸你二没欠你钱……」

「小风，你不懂……」陆振远叹气：「算了，再陪我一下就好，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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