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了。

心脏彷如被万刀割削着，肺部没能获得氧气供以喘息。

令人震栗的冰冷触上带着微温的脖子，修长的指尖渐渐抚上这白晢的肌肤，细长的指甲施力令其陷于皮肉之中。

干涸的双唇即使微启也没能呼吸。

墨色的眼瞳越渐混沌起来，迷蒙的视线只是怔怔地凝望着眼前的人，没有作任何的思虑。

落在黑瞳上的脸庞是如此憔悴。

本该柔顺的褐色发丝显得凌乱，本该如同玻璃球般清澈的褐瞳更是渐渐模糊起来。

滴、答。

落于颊边上的液体带来一丝微温、一丝湿热。

大脑早已无力去判断那是甚幺，黑瞳只能单纯地追随着一滴又一滴从那褐瞳上溢出的泪水，接着沾染那淡红的脸颊在其之上烙上新的泪痕。

「……、………。」

黑眸能瞥见那嘀咕些甚幺的唇瓣。

可惜耳际再也没能听见任何声音，唯有呜咽的鸣泣徘徊于耳垂间。

或许那嘴唇亦没有道出任何言语。

一刹间，能清楚瞥见刻印在褐瞳上的自己的脸庞，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可是在这脸庞上仍能漾起笑意，对褐发少年迎面以对。

察见了这笑靥，那脏乱的脸庞收起了哀伤而露出惊慌的脸色。睁得老大的褐瞳如同目睹了绝望，震惊令他一撅不振。紧勒在脖子上的力度也霎时减退，不知所措起来。

炽热的情感传达过去了。

直至传至那紧闭的心扉。

褐发少年大概是察觉了吧。

「……云雀…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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