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下，我才迎上餐桌对面的石轩的视线。

「我看见了，看见她凄惨的下场，我想任谁看见了都没办法坐视不管的。」我继续说：「要是我真的坐视不管了，我会被罪恶感整惨的。」

石轩动也不动地盯着我瞧。

我没有闪躲他的注视，只是微微笑着，以附带一提的语调补上一句：「说到底，我就是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语毕我又啜了几口汤。浓郁的咸味在嘴里扩散，不得不承认这汤是这满桌食物里最好吃的一道，至少够咸。

我将汤碗放回原位，在碗底碰撞桌面的清脆叩响中，我听见石轩的声音。

他说：「所以后来，妳就故意去把他们的桌子撞倒，对不对？」

我瞥了他一眼，又望回碗内剩余的汤。

「对，假装跌倒。」我深深吸了口气，再重重吐出，一边苦笑，一边不自觉地描述起回忆：「假装绊到自己的脚，直接把桌上被下药的饮料撞翻。」

「呵，演得超不像。」

石轩笑瞇瞇地吐嘈，引得我瞪过去。

「真是对不起喔。」不自禁地皱了皱鼻子，我用力说了这幺一句，又立刻挂上冷漠的表情。

石轩的笑脸像是小孩子恶作剧得逞般。

「我啊……」他说，「那时候，也注意到那两个大叔，他们在那女生背对他们走到厕所去的时候，在她的饮料里下药，我觉得很震惊，因为第一次跟朋友去夜店就看到这种传说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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