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

白哉忍不住重复了一句，那少年似乎是看穿了他眼里的疑惑，非常好心地解释道：“你没听说过吗？鬼怪会给施恩给他们的人类报恩，帮忙整理起居，照料田地，准备食物或是解决欲望…”

类似于这种传说确实有不少，白哉也有所耳闻。但相比起那些虚无飘渺的是什幺妖魔鬼怪来帮忙了，他更相信是某些出于女儿家羞涩不敢承认的姑娘为心上人偷偷帮衬着家用。当然迄今为止，白哉也没有逢上过一次半次这样的好事。

但是他想知道并不是“报恩”这个词的含义，而是自己究竟做了什幺会让这个少年特地跑来报恩这一点。所以他在少年的列举开始偏离正道的时候问道：“你没有…认错人吗？”

少年愣了片刻，随后他轻轻眯起了眼，白哉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白哉哥哥，是把一护给忘掉了吗？”

“——什？！”

太过令人怀念的称呼，让白哉一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他瞪大了眼愕然地看着少年轻盈地挨近了他的身边，伸出手指来轻柔地摩擦着他下腭的伤疤。

一护嘴角带着怀念的笑容，略微沙哑的声音就像丝绸一般摩擦过他的耳畔。

“白哉哥哥还记得…这个疤是怎幺落下的吗？”

空座是个很小的村镇。

这数十年也只出过一个举人，最高的官阶不过六品，辞官归乡之后开了个小小的书苑，白哉年幼的时候也曾经在那个书苑念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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