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呼吸细而慢长。他是个睡相非常之好的人，没有呼噜，没有梦话，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也欠奉。这是跟他一起睡的好处，保证不会受到骚扰。

打量他良久，她终是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

「…咳……咳咳……怎幺了？」半梦半醒的拥住她的肩，抵受不住引诱的结果是他非常的倦。

「嘿，我们去约会。」

她拉他起来，亲了他一下后，逐一穿回衣服，先是内衣，线衫，然后是内裤，短裙，最后是袜子，长靴。

衣服沙沙作响。

「去哪儿？」他慵懒的问，现在比较想睡。可她不许，见他坐着不动，连眼皮也没有挣开，她索性替他把衣服换上。

「去约会啊。」她不耐烦的说，盯紧他的唇。突地，她不客气的低头把它咬破，鲜血染红了苍白的唇瓣。

「啊！」最后的睡意在这声惊呼中告消。擡眼对望，见她不自觉的眉头深锁，他温柔的轻拥她，在她耳边说了几个网上流传甚广、老套得没有人再笑的笑话，直把她逗笑了，才跟她一起偷溜出医院。

这算是他们的首次正式约会，结婚半年，他太忙，根本没有时间跟她四处逛逛。

去溜冰场，逛时装店，拍大头照……一般正常的情侣会做的事都依照她的安排一一完成了，除了看戏。她无论如何不肯走进戏院，让他睡一睡。

几小时后，他的电话响起，她一手抢过，传了个短讯回去后，就把他拖到婚纱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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