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云携着东方梦回走了之后，月落叹了口气，说道：「生平未见杀心如此重之人。」

「李将军也是厉害，那天宴席上能够一边挡下玉娃的飞箸，一边点中东方姑娘的穴道。」燕飞沙噙笑。

「欸，那日你都瞧见了嘛，竟然还袖手旁观？」月落笑道，其实他也知道，天朝内讧，最该高兴的人应该要是燕飞沙。

钟玉娃冷冷地瞅了燕飞沙一眼，半开玩笑道：「飞沙真是心狠，竟然容任葵阳公主成为别人的标靶。」

燕飞沙也不跟钟玉娃计较，闲凉地啜着茶。

「要说最奸诈狡狯之人，应该非李墨云将军莫属吧？」月落突地说道。

燕飞沙和钟玉娃均是一怔，齐声问道：「怎说？」

「李墨云是出了名的稳重持成，自小就拘于礼教，慎守无常观法度，今日收了东方梦回这个恶名在外的顽徒，若是压抑着杀心，东方梦回就替他杀，简直就是情绪宣泄的出口。况且若是在战场上杀敌，李墨云毋须奇袭，只要东方梦回一出手，就是尸横遍野，骂名揹在东方身上，战胜的旗帜则由李墨云张起。」月落凝眸说道。

「你才奸诈狡狯。」钟玉娃毫不留情面，直接回嘴，然而又立刻低下头来，忖度说道：「这倒是真的，今日李墨云若没有东方梦回当副官辅佐，有怎能升迁如此迅速？」

燕飞沙横眼看着钟玉娃，说道：「妳心有不平？」

「当然。」钟玉娃瘪着嘴，「我又不是什幺大器之人，李墨云卡着一个骠骑将军，我升官升不上去，当然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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