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睡前，王朗隐隐听见两人用着甜腻的声音宣誓的话语，让人忍不住想沉醉其中，尽管他现在对他们的感情并不能称作爱。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他们俩个升上高一的那一天，他们的关系开始变化的那一天──

「我爱你。」

「我爱你。」

两个青年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望着他的眼神盈满浓烈的爱意和绝然，那样的眼神让人无法忘怀，王朗曾想过，那时他们究竟是抱持着什幺样的心情向他告白的，但最终只是将这个疑问埋藏在心底。

「对不起……」傻愣的刹那间，他听见自己吐出三个令人绝望的字。

说完话的瞬间，他后悔了，因为他们脸上的表情是他认识他们十六年来从未看过的，一种绝望却又含笑的表情。

那样的表情比哭还要令人心疼。

「我们维持以前的关系不好吗？」

闻言，两名青年擡头看着他，同时笑着道：「没有什幺不好，就……保持以前的关系好了，我们还是好兄弟。」

听见他们的话，王朗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差了四岁，但他们的感情却像手足一样，至少他是这幺认为的，他不知道他们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对他抱持着这种想法的。

他很喜欢这两个小孩，不单是因为他们相处这幺久，而是他们俩个对待他的态度一直以来都很特别。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的特别似乎是从他们一开始相处的时候就存在，他们从来不会对他说话，向来都诚实以告，而且他们总他的话当作圣旨，大大满足他的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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