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她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她已经厌倦于思考。她想度假，有没有徐凯都好。

在飞机上，徐凯睡着，她看着黑暗的窗外，寻找北极光。没错，他们的相处，参杂了太多外界的干扰，哪有人恋爱是天天在医院里谈的？她记得阿金生病之前，他们的快乐是很单纯的，像街上任何人在谈的恋爱一样：不停的电话、不停的礼物、不停的熬夜、不停的信义威秀。他们肤浅而快乐，却觉得无比尊贵。

阿金生病以后，他们也是快乐的，是一起做战的快乐，一起在做一件比他们两个人更大的事情的快乐。徐凯做了，而且做得很好，从来没有抱怨过，但她能期望他把这当做生活的常态吗？他毕竟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兴奋和好奇的人，认识她之前玩过所有好玩的东西，随时准备要去泰国，而不是急诊室。他毕竟才28岁。

他醒来，对她傻傻笑着，喝醉酒似地很安详。

「你睡饱了，我睡一下。」她说。

「你要睡觉？」

她点头。

「你睡前我送你一样东西好不好？」他说。

「什幺东西？」

他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红包袋。

「你必须猜中里面是什幺，才能给你。」

「钱吗？」

「当然不是。」

「这怎幺猜？」

「你问我问题，我藉回答来给你提示。」

「这太难了。」

「好吧，算了――」他收起红包袋。

「等一下……」她开始好奇。

「这是纸制品？」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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