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幺可能不是真爱呢?
阿金得了肺炎。
徐凯来接她,他们赶到医院。在走廊上,他递给她口罩,她接住,立刻戴上。面对紧急状况,他们已变得如此熟练。
「他现在因为抵抗力很弱,很容易就会感染肺炎。我们会用抗生素。他现在痰很多,你们家属每四个小时要来帮他拍痰,拍他的背,每边拍十分钟,拍完后再帮他抽痰。」
护士示范了一下拍痰和抽痰的方法,徐凯问了好几个问题。
从下午到晚上,他们总共拍、抽了三次。徐凯做了两次。第二次抽痰时,阿金一口痰喷到徐凯额头上。他没有去擦,先把痰抽完。
那晚,他们都睡在病房。徐凯去买了一个睡袋让静惠睡,自己靠在橘色的塑胶椅上。半夜四点,他自己一个人起来拍痰。静惠和张小姐被声音吵醒。静惠起来,黑暗的病房只有床头的小灯,徐凯脸上的阴影很尖锐,表情却很柔和。阿金侧躺着,徐凯一手扶住他的肩,另一手鼓起来,用力拍背。他的手始终鼓着,像个整夜有士兵站岗的雕堡。她跪在床边,抓着阿金的手,擡头看徐凯专心的模样。
第二天他们两个人都请假,又这样忙了一天。
「你们回去吧!」阿金说。
「没关系,我们陪你。」徐凯说。
「你们累了,我今天好多了,你们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我。」
这怎幺可能不是真爱呢?
他们回徐凯家,那晚,他们发生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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